在湖北革命党人邀请下

2014-08-30 18:44  北京大学EMBA研修班   未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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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侃属于保守派,向来看不惯胡适等一批新派人物的做法,一有机遇便冷言冷语。一次黄侃当面非难胡适:“你口口声声要推广口语文,为什么偏叫胡适?而不是叫往哪里去?”胡适非常为难。另一次,在宴会上相遇,胡大谈墨学,黄侃甚为不满,跳起来说:“当初讲墨学的人,都有些混账王八!”胡适大窘。黄又接着说:“便是胡适之尊翁,也是混账混蛋!”胡适正要发生,黄却笑道:“我不外是尝尝你,墨子兼爱,是无父也。你今有父,何是以念叨墨子?我不是骂你,聊试之耳!”胡适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,只得饮泣吞声。(事见《黄侃传》)

幼承家学而伶俐过人。七岁时即作诗曰:“父为盐茶令,家存恬淡风”,(其父曾任四川盐茶道、成都知府等职,为官清正廉洁,有“黄青天”之誉),堪称语出惊人。

章门“天王”

据当时的北大学生冯友兰回想,黄侃“在堂上讲书,讲到一个要紧的处所,就说,这里有个机密,专靠北大这多少百块钱的薪水,我还不能讲,你们要我讲,得另外请我吃饭。”(冯友兰《我在北京大学当学生的时候》)固然有些夸大,但却颇能反应黄侃的开朗性情。

黄侃是著名的逆子。无论他母亲是从北京回老家蕲春,仍是由蕲春来到北京,他都要陪伴随行。而他母亲又离不开一具寿材,他也就关山迢递带着寿材旅行了。

黄侃的为人与治学 

早期参加中国联盟会。1910年,在湖北革命党人邀请下,黄侃回到老家蕲春组织孝义会,发表演说,煽动革命,响应者达万人。因系名门之后,又善报告,大家推他为首,称他为黄十公子,俨然一名年青的革命运动家。1912年,弃政从文,埋头国学。

魏晋风骨 尤重气节

黄侃先生作为国学大师,他的严谨治学、刻苦求研精力也是值得后人称道的。他常对人说:“学问须从困苦中来,徒恃智慧无益也。”他认为“治学如临战阵、迎敌奋攻,岂有休时!所谓扎硬寨、打逝世仗,乃其正途”。每读,必态度严肃,精打细算,白天不论如何操劳,晚上照常坚持鸡鸣始就寝,从不因人事、贫苦或疾病而转变。有时友人来访,与之纵谈至深夜,客人走后,他仍要坐在灯下校读,读毕才就寝。民国二年(1913年),他寄居上海时,困窘特甚。大年节之夜,街里爆竹喧喧,通宵达旦,而他却兀坐室内,一灯荧然,精心研读,不知困乏,直到晚年临终前,一面吐血,一面保持将《唐文粹补遗》圈点批校完。

即便看待同门挚友,黄侃亦如此。

黄侃治学勤恳,以愚自处,主意“为学务精”、“宏通严谨”。他器重师承,但不墨守师说,常以“刻苦为人,殷勤传学”以自警。虽是名声赫赫之学者,且身材衰弱,仍致力学术而不倦,“惟以观天下书未遍,不得妄下雌黄”,发愿50岁后才著书。所治文字、声韵、训诂之学,远绍汉唐,近承乾嘉,多有创见,自成一家。在音韵学方面对古音作出了切合当时语言实际的分类。晚年重要从事训诂学之研究。黄侃著述甚丰,其主要著述有《音略》、《说文略说》、《尔雅略说》、《集韵声类表》、《文心雕龙札记》、《日知录校记》、《黄侃论学杂著》等数十种。

在民国学人中有三个有名的“疯子”,一个是被黄兴称之为“章疯子”的章太炎,一个是刘师培,还有一个就是被称作“黄疯子”的黄侃。其中黄侃的脾气之大、性格之怪更是学界驰名,几与他的学问成正比。

黄侃手书历太鸿诗轴

1935年,黄侃过50岁诞辰时,章太炎亲赠他一副对联云:韦编三绝今知命,黄绢初成好著书。对联内无意中藏了“绝命书”3字,黄侃愕然。当年10月8日,黄侃因喝酒适量,吐血而死。章太炎因联句竟成谶语,悔痛不已。

黄侃其人

对于黄侃与章太炎的相识,有不同的版本,有种说法很有戏剧性——据说一天晚上,章太炎正在民报寓所写作,忽闻窗外响起哗哗之声,接着从窗外飘进一股难闻的尿骚味,章太炎遂对着楼上扬声恶骂:哪个王八蛋,这么没教养,往楼下撒尿?骂声未止,楼上冲出一青年与他对骂,两人各不相让,吵成一团。骂了未几,两人居然停下来相互攀谈起来,总裁智慧,此时楼上的青年才晓得对方竟是赫赫有名的章太炎,两人由此相识。比拟可托的一种说法是,一次黄侃随世人往章处拜见,看到章在墙上用大字写着东汉戴良的四句话:“我若仲尼出东鲁,大禹长西羌,独步天下,谁与为偶?”黄感到章为人太狂,恐难濒临,萌发退意。后章在报上看到黄的文章,惊为奇才,投书约见,二人遂得以相识。

这就是一代国学巨匠、时人称为“黄疯子”的黄侃!

黄侃(1886-1935),字季刚,湖北蕲春青石岭大樟树人。原名乔馨,字梅君,后改名侃,又字幼子,号量守居士。1886年4月3日生于成都,1935年月10月8日殁于南京,年仅49岁。

性格乖癖 嬉笑怒骂诸名家

黄侃素有章门第一高足之称。

黄侃知识大,脾气也大,这一点很为时人诟病。周作人谈到这位大师兄时,也颇有微词:“他的国学是首屈一指的,可是他的性格古怪,跟他的学识成正比例,说起有些事件来,着实令人不能奉承。”

黄侃特破独行的性格也体现在教养方式和提拔弟子上。当年杨伯峻在北大求学时,向叔叔杨树达求教如何学到真经。杨树达对他说,要想学到真学问,必定要拜师,还指名要他拜黄侃。并对他说,要拜黄侃为师,一定要用红纸包上十块大洋作为拜师礼,而且要当面给他叩头。受到新思潮影响的杨伯峻切实不习惯这种老派做法,显得当机立断。叔叔便教训他,从前拜师都这样,只有这样才干表现诚恳,否则谁乐意把本人十年苦读学到的真学问教给你?后来杨伯峻照叔叔教的做了,黄侃果然十分愉快,对他说,从今天起,你就是我的门生了。(事见《黄侃传》)据说这样拜黄侃为师的有十多人,黄侃也当真地给他们传道授业解惑。

 

 

标新立异育英才

黄侃脾气坏,自视高,天然得罪不少人,但惟独对恩师章太炎执礼甚恭,汪辟疆说他“二十余年间执弟子礼始终甚谨。”

季刚先生虽不再过问政治,但刚正不阿,尤重气节,坚守革命态度,始终不渝。他在学问上除尊重章太炎外,还十分钦佩刘师培,曾以师礼事之。刘师培为人有才无行,早年曾加入同盟会,不久就叛变更命腐化成为两江总督端方的密探,后来又投奔袁世凯,成为“筹安会”六正人之一。1915年刘师培在北京招集学术界著名人士开会,发动大家推戴袁世凯称帝。到会的人慑于袁世凯的淫威,又碍于刘师培的侍面,彼此面面相觑,默不出声。只有季刚先生训斥刘师培:“如是,请刘先生一身任之”。说罢拂袖面去,众人亦随之退场。刘师培原认为季刚先生对自已极为尊敬,届时一定会带头捧场,没想到季刚先生坚定反对,弄得他十分狼狈。章太炎知道此事无比称颂,曾有“是时微季刚众几不可得脱”之语。如斯高风亮节实属民族英杰矣。

编纂:尧华

谨严治学 耐劳求研

后黄侃叩拜章太炎为师,执弟子礼,受业于章氏,学业精进。章氏门人无数,但最自得的弟子也仅几人。据章门弟子吴承仕回忆,章暮年在姑苏时,一日闲话,说道:“余门下当赐四王”,即“天王”黄侃、“东王”汪东、“北王”吴承仕、“翼王”钱玄同。半年后又封朱希祖为“西王”,合称五大天王。其中黄侃最得章氏青眼,章称其“清通之学、安雅之词,举世罕与其匹……”罗常培上世纪40年代就把黄侃与章太炎并称,以为“周秦古音之研讨导源于宋,昌明于清,至章炳麟、黄侃乃总集前人之大成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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