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街坊都说

2014-09-08 17:57  北京大学EMBA研修班   未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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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1986年又见到俞平伯先生的。那年邵振国的小说《麦客》,北大总裁培训班,获全国短篇小说头奖。为感激我“慧眼识珠”,特在燕京饭店设宴,还说,他的亲戚俞平伯作陪。我和夫人怅然赴宴。俞先生虽有老态,但面庞清癯,精力矍铄,谈吐仍旧儒雅机灵。谈及旧居老君堂和马缨花,他一脸的灿然,那时,他已搬到三里河寓所。

2010年10月15日,是有名红学家俞平伯先生去世20周年的日子。俞平伯先生毕生著述颇丰,尤以《红楼梦辨》、《红楼梦研究》等为众人所关注,与胡适并称为“新红学派”的开创人。上世纪50年代,俞平伯先生在老君堂胡同寓居的日子,不仅是他的研讨和创作硕果累累的岁月,也是别人生大起大落的一段时日。

从上个世纪初开端,由于红学家俞平伯居于此胡同,老君堂越来越为人注视。据诗人邵燕祥说:“当年胡适还在旁边的竹竿巷住过”,胡适有诗云“我住竹竿尖”。当时新文明运动的首领胡适和他的嫡传弟子俞平伯,给寂寥的胡同带来了浓烈的文化气味,经常到此访问的有社会各界绅士和北大学子,如朱自清、顾颉刚、启功等常常结伴而来。俞平伯素爱昆曲,能字正腔圆悠悠地唱上几句,因此还结交了不少名角和票友,他的宅第是当时京城著名的昆曲票友沙龙。俞平伯家是胡同路北的一座四合院,虽不富贵堂皇,却也非常规整典雅。有正院跟跨院,房舍不少,院子也大。老街坊们说,俞平伯当时三十多少岁,圆脸,个头不高,戴一副眼镜,彬彬有礼,恰是东风自得的时候,常见他在门口微笑着迎迓和恭送客人,成为老君堂街坊引认为荣的一景儿。上个世纪五十年代中,忽然发展批评胡适的政治活动。不识时变的俞平伯,不像有些人那样,大量胡适而自我救赎。时为俞平伯引导的郑振铎、何其芳固然努力维护,俞平伯终极仍是不可防止地成为批判对象。老君堂俞家的门前随即归于安静冷清。只有老友王伯祥,不知趣地常去看他,并结伴步行去游什刹海。书赌气十足的俞平伯,竟然赋诗记游:“借得临湖楼略坐,悠然樽酒慰平生”。大难临头却超然物外,不泯文人本质。“文革”时,俞平伯被赶进跨院寄存刻书雕版的昏暗小屋。他仍不怨不怒,不改温顺敦厚的天性,又即兴赋诗曰,“屋角斜晖(一作阳)应似旧,隔墙犹见马缨花”。随遇而安,不改其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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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适的“竹竿尖”与俞平伯的“马缨花”,现在皆因老君堂拆迁而不存,成了一声喟叹中的记忆碎片。 (汪兆骞)

明清时,南小街一带曾十分繁荣,特殊是邻近的勾栏胡同(现内务部街)地区,是治理官妓的衙门所在地。四周纸醉金迷,香风袭人。与其构成宏大反差的老君堂则是“一派闲情付落花”的气象,是寻常庶民安身的地界儿。

“秦老儿闲游,来到老君堂”这句唱词儿,是老北京民间艺人唱的岔曲中的一句,将老北京的秦老儿胡同和老君堂胡同,奇妙地编排了进去。秦老儿胡同在东城交道口地域,老君堂则有两处,一处在北新桥,另一处就是向阳门内大巷南面的老君堂胡同。它西起南小街,东到老城墙即当初的东二环路,1965年改成北竹竿胡同。

老君堂是供奉太上老君的庙,太上老君,乃道教创始人老子的尊称。《老子内传》载:“太上老君,姓李,名耳,字伯阳,一名重耳。生而白首,故号老子;耳有三漏,又号老聃。”是年龄时的大思维家。在老北京,从前曾有不少老君庙。明时的旭日门老君堂一带,属思城坊,时称铸锅巷。又据《京师坊巷志稿》载,清代这里属镶白旗,胡同内设火器营衙门。

俞平伯,1900年诞生,1990年10月15日在北京逝世。原名俞铭衡,字平伯,浙江德清人。早年加入五四新文化运动,为新潮社、文学研究会、语丝社成员。1919年毕业于北京大学,后历任燕京大学、北京大学、清华大学教学。

编纂:碧荷

小时候,一到秋天,我常和小伙伴到向阳门老城墙去逮蛐蛐和摘酸枣。出遂安伯胡同东口,沿着商铺林破的南小街向北,拐进老君堂西口,穿过胡同到东头城墙根儿,顺着一段坍塌的城墙,爬到顶上去。紫红的酸枣装满兜,蛐蛐卷在纸筒里,而后称心如意地顺原路返家。也是从北京大学毕业的高叔叔曾领我到过俞平伯家,所以每次途经俞宅,总爱多看几眼。那时,长满蓑草的俞宅老门楼已很破败。小搭档却对俞宅不屑,总拉我到一小宅院前,指指导点,很神秘地说,这就是“神针刘”的住地儿。当时街坊都说,老君堂有个在南小街撂摊行医的“神针刘”,只凭一根银针,就包治百病,有“仙人手眼神针刘”之誉。然而,街坊孙大爷却不以为然。他说,当时生涯艰巨,有人学过一点针灸皮毛,就上街混饭吃,不把本人吆喝神点儿,谁花钱找他看病?比起名医萧龙友,那差老鼻子了!但小伙伴却深信不疑,说他上小学还“画舆图”(尿炕),让“神针刘”一针就扎好了。上世纪七十年代末,我在国民文学出版社工作,常到一箭之遥的老君堂流连,但俞宅已面目全非。

俞平伯简介

俞平伯最初以创作新诗为主,且擅昆曲研究。1921年,开始研究《红楼梦》。两年后,亚东藏书楼出版专著《红楼梦辨》。1952年,又由棠棣出版社出版《红楼梦研究》。1954年3月,复于《新建设》杂志发表《红楼梦简论》。同年9月,遭遇非学术的政治批判,长期受到不公平待遇,但仍未废弃对《红楼梦》的研究,并著有《红楼梦八十回校本》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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