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志攀:芮先生对我的教导

2014-09-20 10:25  北京大学EMBA研修班   未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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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85年我又考上博士研究生,持续跟随先生攻读博士学位。三年博士学习期间,除了在北大学习外,还到香港一年,在当地收集银行的法律资料。1988年回校后,我写了对于香港银行法轨制历史的博士论文。这次加入论文问难的老师,也是先生亲身请来的,其中有中国银行的老专家李嘉华先生等。

先生常常对学生说,“研究问题,要接洽实际”,先生还说“不要空泛地就概念而研究概念”。先生的这个观点,被当时的一位国务院经济法律研究核心引导同道所接受,领导们用更形象的比方来表述:“主要的是孩子生出来,孩子叫什么名字并不重要。”我认为,先生说的是对的,情理很简略,这就是:“研究孩子,比研究孩子名字更重要。”

“实际问题”在社会生活里。要结合实际,就要深入生活。身在实际生活之中,用自己的眼睛,亲眼察看;用自己的耳朵,亲耳听情况;用自己的嘴巴,与懂得实际情况的人,亲自背靠背谈话。如果可以这样做的话,自己所了解的情况就会不同。

那时,先生年纪已高,我还不到30岁,面对先生谈话,有敬畏之感。在先生的若干学生中,我被先生认为是属于“不聪慧,但却用功”的那种。先生家先住在蔚秀园一层楼的单元房,后搬回到校内燕南园现在的公寓,间隔学生住的25楼不远。先生年事很高时,仍然约学生到教研室谈话。后来在学生读博士的时候,先生春秋更高了,才约学生到家里汇报学习情形。

二、“不要与人商议”

学生要回想的先生治学的故事有良多,先生是一本大书,学生读学位时只跟随6年,只能浏览数页。这本大书还有更多的出色篇章,等候学生深刻学习和深刻理解。

为什么不与别人商榷呢?先生没有更多的解释。先生的教诲,学生听了就是。后来,我越来越体会到先生教诲的深刻意思。

读博士时,学生住在31楼三层对着水房的宿舍,先生不晓得如何探听到学生住在这里,有时先生一大早,就拄着手杖,登上楼梯,找到学生的宿舍来。见到学生房间比拟零乱,到处都是书,先生固然一句话也不说,从脸上能够看得出不太满足。学生觉得十分不好心思,面对先生忽然“查房”,学生站破在房间,等着先生训话,都忘却给先生让座和倒水了。

五、“如有时间,可多学一门外国语”

我追随先生先后读了两个学位,共6年时光。毕业留校任教,又在先生的领导下,做讲师,开端了我的教导生活。我跟先生学到的做学识最基础的经验,也是最有用的方式。这些都是先生本人的亲自领会,而不是从其余处所可以学到的最可贵的经验。先生当年讲解给学生的这些教训,并不请求学生接收,而是谦虚地说让学生参考。由于,先生年青时在本国留学。回国当前,先生带有显明的尊敬学生和学术民主的风格。

先生的这一教诲,对学生影响比较大。学生后来在教书和作研究时,也重要是依照先生的教诲,研究真实的法律问题,研究实在的金融问题,而不是研究“金融法的定义”等问题,法律的“定义”是先生所说的“概念问题”。

一、跟先生读硕士跟博士

先生恰是看到了这一点,就要求他的学生们,在研究问题时,要留神结合实际,而不提倡研究概念。他对学生说:“要结合实际,研究实际问题。”而且,先生在暮年见到学生时,时常反复说这两句话。


1954年,芮沐(左)陪伴时任最高国民法院副院长的张志让(中)拜访布拉格

(作者系北京大学党委常务副书记,教学。本文有删省。图片由北京大学法学院供给)
 

毕业后学生留校教书,在教书和作研究的进程中,更加深刻体会了当年先生对学生说过的一些话的含意。当时做学生时,对先生说过的话,还没有后来当老师之后,理解得这样深刻。下面学生举多少个例子来说吧。

在自然科学领域,科学家对许多天然界的事物或景象,很难做出一个正确的、科学的定义。为社会迷信事物做定义,更加艰苦,也更加庞杂。因为社会科学领域的事物的变更,比天然界都更加复杂,受到的影响因素更多,做定义的人本身,也会受到各种好处、态度的影响,所以,给社会科学中的事物,做出一个科学的定义,应当是比做作科学范畴的事物的定义更加复杂。

1986年芮沐在英国讲学

编纂:碧荷

先生百年的学术阅历和经验,是一种奇特人生难得的深沉学问。先生将他毕生的名贵的经验和深入的智慧,教给我这个迟钝的学生时,比传授给学生常识自身更难得;他教给学生怎么做事,如何做人,这比教给我这个学生知识更可贵。

先生写的货色很少,惜墨如金。但是,每当学生遇到外文问题,向先生去求教时,先生或者直接答复,或者先记载在纸张上,过了几天,先生就会来电话告诉学生谜底,或者叫学生到他家去,他要给学生当面讲一讲这个问题。先生懂得多门外语,家里外文工具书资源丰盛,先生能花上几地利间,“考据”学生提出来的看似简单、实际不容易查到“知识渊源”的问题。这不就是一种学术立场吗?这不就是一种做学问的办法吗?这不就是一种教育家看待学生的教诲吗?这不就是耐心而过细的治学精力吗?

论文的观点对与错,学问的好与差,都不是自己说的,也不是别人说的,而是时间历史来评判的。如果我们有时间,不如多读些书,多看资料,而不要去同别人争辩人家的观点的对与错。因为与别人争论,或指出别人论文的过错,这并不即是咱们有什么发明,也不会被历史以为我们有什么奉献,只是参加了争论而已。时间是评判者,如果我们能看得到,时间一定会告知我们对与错的,只怕我看不到罢了。先生最信任时间的评判,先生是百岁白叟,先生看到的太多了。

今天书店里,从英语国度翻译过来的书也太多了,因为看英文原著没有耐烦。从法语、德语、日语、西班牙语翻译成中文的书未几。因为,没有那么多人精通这些外国语。就是理解这些外国语的人可以找到,但是,这些外语人才是否也懂得其他专业知识呢?如果不这些学科的知识,就是翻译过来了,专业读者能读懂书中所云吗?

9月8日是我的恩师,芮沐教授99周岁、虚岁100岁的生日。

现在我也做了老师,也带了硕士和博士,可我还没有去过自己学生的宿舍,比起我的先生来,学生做得很羞愧啊。

1978年,我考入北大法律系读本科。1982年,本科毕业后,考上硕士研究生。我跟随芮先生攻读硕士学位,三年后硕士毕业。我写的毕业论文是关于土地制度方面的。论文答辩时,先生请来了一些著名的教授。那些传授年纪也很大了,但是,他们都是先生的老学生,他们在先生眼前,都称先生为“先生”。这是学生称说自己指点老师的敬语。我明白地记得,参加答辩的老师中有法学家同时又是有名书法家的李志敏教授。

这两句话听起来,道理仿佛很简单,但是,要真正体会,并事必躬亲,却不容易。因为,我在做学生时,对各种知识异常感兴趣,甚至超过对问题的兴趣。对于事实生活和实际问题,并不一定熟习。甚至,我们所熟悉的书面语言,与实际生活中的生涯语言,也是不一样的。

作为学生的我很愧疚,没有继续坚持学习在硕士阶段已经学习了的“第二外语”日语,也没有毅力,继续我在博士阶段开始了的法语。更没有敢去“碰”德语或其他诸如俄语等其他外国语。

特殊是现在,女性总裁班,一些发表的论文,方法论上就有问题,资料也有缺点,时间长了,就看出没有花工夫。这种论文不值得去争论,对与错都不值得花时间了。如果说还有一点值得讨论的话,那就是探讨一下:为什么这样差的论文却能发表呢?

三、“要多看原著,不要多看解释文章”

看原著,岂但是看书和论文,还包括见地律原文。那时,学生学习国际经济法,先生要求学生看有关的国际公约。这些公约有中译本,但是,先生还是提倡看英文版的国际公约。后来,学生在看中国有关法律时,先生谈到某些问题,就问学生,看过法律原文吗?原文是怎么划定的?有时,学生还没有看原文,只是知道大略的意思不会错。但是,原文用的是什么词?高低文是怎么写?差异是很大的。这也是先生要求学生看原文的目标。

先生倡导研究问题时,必定要看原著,不要看那些说明性的文章。看看原著是怎么写的,看了才会有自己的懂得。如果先看别人的解释,而不是看原著的话,就容易受到别人解释的影响,反而限度了自己的见解。先生的外国语前提无比好,精晓英文就不必说了,德语和法语也很好,此外,先生还能看俄语。假如是英文材料,先生就倡议学生不要去看中文翻译过来的资料。翻译的文本,总与原文有些不同。中文资料翻译成为英文时,也会碰到不同文化差别的难以翻译的问题。先生保持“语言可能翻译,但文明不轻易翻译”的观点。粗通外语的学者,多持这种观点。对先生的这一教诲,学生的履行是毫无保存的。

四、“研究问题,要联合实际”

看原文还包含看中文的文献,也是如斯。后来学生在教书和作研讨时,将先生的这个教导延长到中国文献方面了。例如,中国的古典文献,是文言文,很多字《新华字典》中都查不到。然而,学生始终牢记先生的教诲,仍是要找古典文献原文看。

先生不太多谈话,在许多时候,都是坚持缄默的。大音希声,大象无形。先生在用他的终生百年生活经历,对学生用无言无字的方法表白“曾经桑田难为水,除却巫山不是云”吗?

在芮先生对学生的教诲中,让学生体会较深的一条,就是:“不要与别人争论,有时间自己做学问。”在学生的记忆中,先生对商榷一类的文章,不太感兴致,而且,他不同意学生写与别人商榷的文章。学生如果要做学问,就自己做,不要同人家商榷。

我做老师后,将先生的这个观点,继承传给了当初的学生,使后来的学生们也同样受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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